我尽力告诉自己要坚强,然而出了手术室,他们全都奔向哥哥,只留下我一个人。
对于哥哥是新生,我依旧是悲剧的延续。
整个病房安静地没有一个人,我抬头数着冰冷的药液滴进身体里的频率。
止吐药,止疼药,安眠药,小小年纪的我大把大把的吃。
这样的日子,什么时候是个尽头。
哥哥醒来后得知我又给他捐了骨髓,在病房大发雷霆,打翻了所有的药。
他说宁愿去死,也不想再让我受罪,任凭爸妈嘴皮子磨破也要出院。
爸妈急匆匆推开我病房的门,手指着我的鼻子,带着威胁的语气。
“现在去告诉你哥,都是你自愿的。”
“警告你,你哥要是因为耽误治疗出什么事,我和你爸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其实他们不来,我也要去的。
我一句“哥哥”,狂躁地哥哥顿时被安抚下来。
爸妈将我的病房安排在哥哥旁边。
隔着一个蓝色的布帘,哥哥的手指头伸过来。
如同儿时他守在我婴儿床边一样,两个指尖相碰。
“你傻啊,你怎么不跑?”
我只傻笑着,也没回答。
那天我生日,因为大雨保姆也迟迟没赶回来。
天空闷闷的,不一会就打起了雷,我撅着屁股将自己蒙在被子里。
下大雨了,爸妈丢下我,生日也没人记得。
屁股撅地累了,我趴在床上哭到枕头打湿了一大截,哭着哭着睡着了。
醒来时才发现哥哥趴在我床边也睡着了,指尖还捏着给我擦鼻涕的纸团。
依稀闻到了蛋糕的香气,我扭头看向床头柜。
一个堆满了草莓的奶油蛋糕,我最喜欢的奶油蛋糕。
听说那天哥哥的情况医生并不建议他出院,可他谁的话也不听。
高中时,哥哥依旧是年级第一,褪去了稚气,整个人更加沉默寡言。
但无人不知何淮安是一个宠妹狂魔。
他们学校的校花暗恋哥哥许久,给我送了半学期的饮料才从我这要来了哥哥的微信。
当晚我就看见了校花给哥哥发的信息。
“帅哥你好,听说你是乐淮集团未来的继承人,我家也是做生意的,其实我俩挺合适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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